导读:今天跟着岳美中先生学习张仲景的石膏伍半夏,石膏伍知母,以及生附子和炮附子各自配伍的特点。

01

半夏、石膏相伍

麻黄、石膏相配伍治太阴肺,若半夏、石膏相配伍,则兼治阳明胃。

莫文泉《经方例释》越婢加半夏汤条云:“此方加半夏者,与小青龙汤加石膏同法,彼方治咳上气喘、烦躁、脉浮,与此主治相似,俱为胃热犯肺之疾。

小青龙汤方中有半夏而无石膏,越婢汤方中有石膏而无半夏,观二方加法,则胃热犯肺者之治,当半夏、石膏并用也。

竹叶石膏汤证,虚烦气逆,半夏、石膏并用,徐大椿说此方与小青龙加石膏汤,为治喘之主方。

泉谓肺受风寒而喘者,麻黄、杏仁并用,治在肺;肺受胃热而喘者,半夏、石膏并用,治在胃,又皆卫分之治法也。

厚朴麻黄汤,麻、杏、半、石合用,是肺既受风寒,复受胃热者之治法。”

我们能如此了解古方剂中药味的配伍规律,于临症疏方时,才会心中有数,加减合度。

02

石膏、知母相伍

石膏合知母,则名白虎,专主胃热证。

柯琴论白虎汤证曰:“虽内外大热未实,终非苦寒之味所宜也。石膏辛寒,辛能解肌热,寒能胜胃火,寒能沉内,辛能走外,此味擅内外之能,故以为君;知母苦润,苦以泻火,润以滋燥,故以为臣。

白虎为西方之神,取以名汤者,秋金得令,而炎暑自解。”

陆渊雷曰:“白虎汤之主药为石膏、知母。知母解热生津,治阳明病阳盛津伤,最为适当。”

今人用白虎有独以石膏入剂,而不合知母者,则所治不专主阳明,而失掉命名白虎的意义了。

另外,石膏、知母相配伍治阳明胃热,与麻黄石膏相配伍治太阴肺喘,在石膏用量上,是有所不同的。

白虎汤方中石膏之量,从不少于一斤,而麻杏甘石、越婢等汤中石膏之量,从不超过半斤,这是配伍中最重要的关键,不容忽视的。

03

附子和其他药味相伍

以下再谈一谈仲景用附子和其他药味配伍的方例。

一、生附子与干姜相伍

仲景用附子回阳救逆,则必用生者与干姜作伍,不多杂以他药,如干姜附子汤、四逆汤、茯苓四逆汤、通脉四逆汤、白通汤等是。

挟纯阳之佳,奋至大之威,回阳于垂绝,起危于顷刻,非此等大剂专方,是不能胜任的。

二、炮附子与生姜、白术相伍

仲景用附子走皮表、祛寒湿则取炮附子,且须姜作伍时,则去生者,从不用干者,多与术作配,如桂枝附子去桂加术汤、白术附子汤、桂枝芍药知母汤等是。

寒为阴邪,湿亦为阴邪,阳虚则寒凝湿滞,用术、附、生姜温阳以祛湿,化阳以开结,则阳得伸而湿以去,阳得布而表以解。

又仲景之附子汤与真武汤有谓是四逆汤辈,顾是术、附相伍剂,并非姜、附相伍剂,看方中附子均用炮者,可证,且真武汤中之姜亦用生者,与术、附、生姜相伍之例正合。

观其主治身疼痛、骨节痛、背恶寒(附子汤),小便不利、四肢沉重疼痛、心下悸、头眩、身瞤动(真武汤),多是水邪侵袭之证。

水湿重则阳被困,用术、附伸阳祛湿,亦有同乎白术附子汤、甘草附子汤之处,并不是回阳救逆之四逆辈。

邹澍《本经疏证》却谓附子汤中附子系生者,则殊不合姜附、术附相伍之通例,主治亦将有所乖异。

查赵开美刻本的附子汤,附子系炮者,颇合。

又章次公《药物学》,谓服大量生附子后,带有晕冒如醉之现象,此即暝眩作用不足虑,仲景亦曾告人注意及此。如桂枝附子去桂加术汤条曰:“一服觉身痹,半日许再服之,三服都尽,其人如冒状,勿怪。”

章谓桂枝附子去桂加术汤内之附子系生用,其人如冒状,系因服大量三枚生附子之故,非是。

考仲景在汤剂中用生附子,其极量不超过大附子一枚(通脉四逆汤),若服三枚生附子,恐不仅其人如冒状,且桂枝附子去桂加术汤是治风湿病之正方,附子与术和生姜相配,有其通例,何容用生附子自乱其例,于此辩正之,以供参考。

三、生附、炮附之辨

有人问:“生附伍干姜以回阳救逆,生附祛外寒,干姜暖内寒,取其一走一守之通力合作,则诚非他药之力所能及。

但考仲景书中干姜、附子相伍,曾不是绝对用生附子,如乌梅丸、乌头赤石脂丸、九痛丸、理中丸加附子方中,虽都是姜、附相伍,而附子却都是取乎炮者,则子说恐有所未合?”

我认为这种疑问的提出,殊有讨论之必要。

附子在《本经》列入大热大毒之品,在古代有以生乌附粉作毒人药用者。可是其毒性虽剧,经过相当时间煎煮后,则可杀减。

四逆汤辈均系煎剂,用生附子取其力宏效捷,而水煮又可制伏其毒,能建回阳之功,却免中毒之弊。

若丸剂用生附子与干姜相伍,附子不事煎煮,则毒性未经杀减,殊多危害性,故取用炮者;且丸者缓也,缓以奏功,固无取乎生附慓悍捷疾之性,虽属姜附剂,又自有不同于四逆辈者,因其主治亦有其差别之点。

于此看出附子在各剂型中,或生用、或炮用,都具有一种规律性。

或又有人问之曰:“附子与干姜相伍,在汤剂正方中,从无用炮附子者,如四逆汤辈是;但在小青龙与真武汤方后的加减法中,则有加入炮附子者,又当如何解释?”

余回:“考小青龙汤加炮附子系治噎;真武汤加干姜系治咳。噎与咳系杂病,复方治杂病,不同于单纯大方治急性病,则似亦未破四逆辈用生附子与干姜相配伍之体例。”

仲景为方剂之祖,他所著《伤寒》、《金匮》中的各个方剂,在多方面都有其极为严格的规律性,尤其在配伍和用量上,更具有既原则又灵活的优越性。

这里不过略举了些例子,且未必道破奥秘,望同道们共同努力,对于祖国医学的宝贵遗产,深入地、缜密地加以研究,使不断地有所阐发,则必大有利于祖国医学的继承和发展。

注:本文选摘自《岳美中论内科》,朱世增主编,上海中医药大学出版社出版,年1月。本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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